社会小说 女频言情 李怀远沈在在的小说春风不入郎君怀免费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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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怀远沈在在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李怀远沈在在的小说春风不入郎君怀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门前一棵无花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翌日。丫鬟早早便在伺候沈在在更衣。今日她该去向赵令容奉茶了。浅绿的旋裙灵动飘逸,一摇一摆,玉腿在胯帛间半遮半掩。可沈在在眸子里的哀伤,却浓得像洗墨池里沉淀千年的墨垢,化都化不开。她跪在地上,青砖铬得她双腿生疼。手上的茶奉在半空中,都已经冷了,赵令容也没让她起来。“沈在在,你连端茶都不会吗?”赵令容啐了一口茶汤,还带着热气的茶叶溅到她的脸上,见沈在在一声不吭,赵令容才冷笑一声,接过她手上的茶。可还没喝,便惊呼一声,将茶盏摔到沈在在脚下。碎瓷嵌入皮肉,顿时便染红了沈在在的裙摆。李怀远闻声赶来,直接越过沈在在,见到赵令容楚楚可怜的样子,脸上写满了焦急,“令容,怎么了,没伤到手吧。”赵令容委屈的把头埋到李怀远的怀里。“二娘子似乎对我意见很大...

章节试读

翌日。
丫鬟早早便在伺候沈在在更衣。
今日她该去向赵令容奉茶了。
浅绿的旋裙灵动飘逸,一摇一摆,玉腿在胯帛间半遮半掩。
可沈在在眸子里的哀伤,却浓得像洗墨池里沉淀千年的墨垢,化都化不开。
她跪在地上,青砖铬得她双腿生疼。
手上的茶奉在半空中,都已经冷了,赵令容也没让她起来。
“沈在在,你连端茶都不会吗?”
赵令容啐了一口茶汤,还带着热气的茶叶溅到她的脸上,见沈在在一声不吭,赵令容才冷笑一声,接过她手上的茶。
可还没喝,便惊呼一声,将茶盏摔到沈在在脚下。
碎瓷嵌入皮肉,顿时便染红了沈在在的裙摆。
李怀远闻声赶来,直接越过沈在在,见到赵令容楚楚可怜的样子,脸上写满了焦急,“令容,怎么了,没伤到手吧。”
赵令容委屈的把头埋到李怀远的怀里。
“二娘子似乎对我意见很大,这茶都快成冰了,若是平日我倒也无所谓,可府下丫鬟算了日计,前几日是怀子嗣的时间,我就怕误伤了李家的根......”
李怀远听完,心疼得双目通红。
一掌便掴向沈在在。
“我本想好心好意帮你怀上李家子嗣,让你在府内有一席之地,看来不给你些教训是不行了。”
话音落下,几个奴才慌慌张张取来笞杖。
李怀远亲手落罚,眼中没有一丝的留情,“你可知错,你可知错?”
呼呼的风声带起丝丝鲜血,沈在在像一块顽石,咬着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直到李怀远喘着粗气,才瞥见沈在在已经成了一个血人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只是不耐烦的一挥手,让人将她拖下去,“带去柴房,让她好好反省。”
随后便忙着哄他的赵令容。
等到沈在在醒来的时候,已经过了两天。
这期间她滴水未进,骨头筋脉像被打断了一样。
只剩下一口气了。
她咬着牙朝门口爬去,才到一半,门便被打开了。
赵令容端着发馊的饭菜,冷冰冰的丢到她面前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?”
沈在在抬起头,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。
“你竟然敢处心积虑把主意打到我夫君身上。”
“而且,你生的孩子,将来可是嫡长子,凭什么分走我儿子的家产?”
赵令容伸出两指,夹住她的下巴,轻轻扭了过来,“所以你最好自己滚远点。”
沈在在抹了抹眼泪,明明李怀远是她的夫君。
如今却被人说成处心积虑。
随后,那碗狗都不吃的饭菜,赵令容让人一粒不剩全都塞到她的嘴里。
“你要是敢吐出来,我就让人再给你塞进去。”
沈在在打了个冷颤,她一个世家大族的嫡女,自然分得清轻重的,眼下她是万万不能与赵令容蛮干的。
她松开了拳头,发现眼前浮起的不再是李怀远。
“我知道了,我很快就会离开的。”
原来爱消散没那么难,李怀远她再也不爱了,也不敢爱了。
她想起自己的兄长。
若是他在,只怕这李家会被他掀翻。

婚后第五年,沈在在成了寡妇,无奈嫁给了亡夫的双生弟弟。
弟弟兼祧两房,将她降作平妻。
可她看得清楚明白,弟弟脖子上的那处咬痕,分明就是初夜时她留在亡夫身上的。
她卑微侍奉李怀远五年,他却不惜改换身份扮作弟弟,也要娶了赵令容。
......
“阿嫂,我是怀风,大哥他死在流寇刀下了......”
那双曾经为她画眉的手,冷冷横亘在两人中间。
沈在在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,那眉眼神态,分明就是她的夫君,李怀远。
还有他脖子上那道咬痕......
那是她将初夜给了李怀远时,偷偷咬的。
她怎么会认错。
事实也如她所料,当天夜里,沈在在偷听到李怀远和赵令容的对话。
“你假扮成弟弟,尊公可知道?”
李怀远摇头,“我和怀风是双生子,只要我们不说,阿父怎么会知道?”
之后,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。
也是那天晚上,沈在在才知道,原来李怀远一直爱的都是赵令容。
当初媒婆介绍的时候,他醉醺醺的走错房间。
误打误撞要了沈在在,才被迫娶的她。
原来,沈在在这些年的付出,全都是一场笑话。
后来,刚料理完那个“死去的李怀远”后事,尊公便让李怀远兼祧两房。
为长房续香火。
听到这话的时候,沈在在手抖了一下,茶盏碎了一地,慢一刻溅落的茶汤,烫得她指节泛红。
她下意识的看向李怀远。
而李怀远也下意识的看向赵令容,眼中的询问之色,当真是情深义重。
面对尊公的强势,赵令容过了好一会,才堪堪点头。
李怀远握紧了她的手,目光转向尊公,“阿父,此事虽是礼数,但也着实委屈了令容,我想,以后这家便尊令容为大,可好?”
“退一步讲,在在守寡,也不便出门见人。”
还未等沈在在开口,尊公便点了点头,“在在,以后你每日要给令容奉茶请安,也尽量少些出门,好好为怀远守寡。”
沈在在哑口无言,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“退一步讲”、“不便”。
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......
明明不久前,李怀远还将她捧在手心里。
以前她受了暑气,他将全城的大夫都叫来,蹙眉在一边,团扇一摇便是一整夜。
后来她初来葵水,找不到一条月事布,不知所措时。
是他,一声不吭撕下他内衬的丝绸,抚平她眉间的褶皱,“以后别自己忍着,什么事都有我呢。”
之前沈在在还好奇,他是从哪里学来这么多闺房内的东西。
如今看来,只怕用在她身上的,都是赵令容剩下的。
走神的片刻,李怀远已经走到她面前。
剑眉星目,衣冠楚楚,难怪自己当时会沦陷。
“阿嫂,往后我会以礼数待你,但也请你记住,我是令容的夫君,你莫要弄混了身份。”
“待你怀上子嗣后,便搬去偏厢吧。”
“我们也莫要再见面,我不想令容难受。”
一字一句,像锋利的刀子,将她的心剜得干干净净,沈在在点了点头,“好,我会永远离开的。”
当天夜里,沈在在躺在罗汉榻上,翻来覆去睡不下。
一墙之外,赵令容莺莺燕燕的靡音若即若离。
过去的记忆像一把钝刀,压在她的心口,来回碾出血痕。
她哭了一夜。
将消息传回了娘家。
隔天夜里,月洞偏厢,七曲幽廊。
六角漏窗下,沈在在微微颤抖。
“阿父真的愿意接我回家吗?”
“老爷说了,半月后悄悄来接你,到时候他李家就是不肯,也奈何不得。”
沈在在悬着的心放了下去。
晚春夜风渐盛,吹得檐角悬铃簌簌作响,沈在在擦去眼角的泪,“李怀远,从此我们一别两宽,再也不见。”

偏厢的窗棂,九横九竖。
唯独中间那一片,少了两块,因为那里是送饭的地方。
沈在在在这里躺了三天。
浑身都已经臭了。
终于勉强可以走动了。
她回到东厢房,却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。
几个下人进进出出,仔细的将赵令容的衣物都放进来。
“你们干嘛?”
声音不大,却还是把赵令容吓着了,她依偎在李怀远身上,怯生生的。
“在在似乎不太开心......”
“夫君,要不我还是搬回西厢房吧,我没关系的。”
“住哪里都好,只要有你在。”
李怀远摩挲着手上的扳指,神色冷漠,“既说了尊你为大,这东厢房,就该你住,这里可比西厢房凉快多了。”
话音落下,他下意识的拉开罗汉塌上的炕案,拿出一把团扇。
那是之前他帮沈在在扇凉用的。
再没其他人知道了。
他眼底流出一丝尴尬,刻意压下身上的不自在,“这里怎么还有一把苏绣的团扇。”
沈在在冷笑一声,“夫君可真厉害,不用看也不用摸,便知道是苏式刺绣,还知道东厢房比西厢房凉快......”
这一声夫君,唤的李怀远心颤了一下。
赵令容的笑僵在半空中,眸底的燥气都快压不住了。
“在在,夫君念你一人不易,你这样阴阳做气是什么意思?”
说罢,便呜呜的哭起来。
沈在在计算着日子,不想在与她争论。
一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,二来再有十天,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。
想到这,她径直走向了闺房的妆奁。
小抽屉里,有一把她珍藏的衔珠凤簪。
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。
可下一刻,她的心便慌了,抽屉里空荡荡,什么都没有。
“我的凤簪呢?”
听见声响,李怀远走了过来。
撞见沈在在红肿的眼睛,“阿嫂,怎么了?”
那个凤簪他见过。
上面的流苏是紫色的,沈在在戴过一次,走起路来,摇曳生香,很美。
“许是下人放错了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漏下的日光恰好落在赵令容身上,杏红衿缨里,映出一道长形阴影。
沈在在眼睛里沁满苦水。
“求求你,还给我,我什么都不要,只要那簪子,求求你了......”
这话一说出来,旁边的下人心都紧了一下。
赵令容微微张开嘴巴,喉咙好像吞满了委屈,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。
眼泪“吧啦吧啦”的往下掉。
“夫君,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......”
他那容得下赵令容这般模样。
本来古朴无波的眸底,当即惊涛骇浪,“阿嫂,你的心计怎么这般恶毒!”
恶毒?
沈在在顾不得了,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。
一直磕到额头通红。
赵令容一手压在心口处,眼看事情快要败露,索性一咬唇,三两下解开衣服,顺手将那凤簪丢到水池中。
“夫君,我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出身,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。”
“嫂嫂这话,污的是我赵家,更是污了夫君。”
“既然嫂嫂不信,我便在这宽衣解带......”
言罢,赵令容颤抖着解开旋裙,脱下襦衣,只剩下单薄的抹胸和裈裤稍作遮羞。
地上的衣物,更是坦坦荡荡。
沈在在柳眉弯弯,莫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赵令容。
厢房内,气氛如堕冰窖。
李怀远牙齿要的咯吱咯吱响,“阿嫂,你要不要看看,这凤簪会不会在你自己身上?”
“要不你也脱下衣服,自证个清白吧......”

晨雾未散,碎瓷惊雀。
李怀远负手而立,眼神比这晚春还料峭。
玄色鹤氅下,猛地伸出半截手腕,手指粗暴的撕开沈在在的衣领。
那力道,狠戾得想要掰碎骨头。
“你要自己来,还是我亲自来?”
沈在在垂下眼睑,事已至此,她心里纵然有千般委屈,也没有说的必要了。
十指缓缓解开衣带,素色襦裙自肩头滑落。
内里淡青色抹胸束着一对酥胸。
李怀远当然知道凤簪不在她的身上,他只是为赵令容不平。
所以,他捏住沈在在的下颌,指尖一拧,沈在在被迫仰头对视。
那双曾经宠她爱她的眸子里,冰冷无比。
“阿嫂既然是清白身,何惧衣衫尽褪?”
沈在在抬起头,眼眶红红的,“李怀......风,你说什么?”
“我是女人,你这样对我,还顾及我的贞洁吗?”
“脱!”
只一个字,碎了她心里最后一丝体面。
李怀远一步步欺进,压住她褪至脚踝的襦裙,高大的身影完全盖住了她,“你不一直想要我帮你怀上子嗣吗?”
“你还要什么贞洁?”
沈在在倒吸一口凉气,手指缓缓挑飞抹胸上最后一枚盘扣,另一只手落在腰肢上。
那最后一道衣带,此刻成了撕裂她尊严的绳索。
风穿堂而过,凉意侵袭全身,沈在在不自觉夹紧腴臀,捂着脸蜷缩在角落上。
房间里,安静得能听见男人喉咙滚动的声音。
赵令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。
“阿嫂,我刚刚没看清,你可以张开一下手脚吗?毕竟这凤簪如此重要......”
青砖缝隙里,渗进了一丝鲜红。
沈在在颤抖着起身,她只觉得自己像勾栏瓦舍里,被人肆意点评的娼妓。
赵令容看着她后背上的抓痕,目光落在李怀远身上,“阿嫂看来之前玩得挺花,这腰怎么被人抓成这样。”
“难怪尊公让夫君兼祧两房,阿嫂贵为世家大族,却一言不发......”
“也是个欲求难满的种啊。”
沈在在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起那无数个深夜。
李怀远厮磨着她,欲求不满的样子。
而身前,李怀远竟跟着笑了,“也是个骚浪蹄子......”
听见李怀远的话,沈在在握紧了拳头,眼角滑下一滴泪。
明明是他,低三下四的求着自己,可没曾想这男人,如今却不敢认了。
“可以了吗?”
沈在在声音带着哭腔,可算是松动了李怀远的铁石心肠。
他揉了揉眉间的郁结,风轻云淡开口,“许是哪个下人马虎,将簪子不知道放哪里去了。”
“阿嫂你别着急,总归是在这府内的。”
“下次,切不要再污蔑令容,她一个女人,清白最要紧啊......”
满地的狼藉,终于在赵令容大笑着离开后,得以清扫。
沈在在想一点点捡起自己的清白。
可不管她穿上多少衣服,却怎么也拼凑不完整自己的清白。
赵令容的讽刺,仿佛刻在她骨子里一样。
骚浪蹄子,骚浪蹄子......
过了许久,沈在在又想起那簪子来。
整个院子,被她来回翻了几遍,却一无所得。
可她就是舍不得。
只是若她知道,这簪子往后还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,或许她就舍得了。

枣叶挂水,随风飘落。
沈在在撑着枣树,缓缓起身,却被一滴滴露水激了个冷颤。
“没什么。”
李怀远眉头皱着,看沈在在这般模样,摆着脸色伸出手,“我搀你回房?”
一声鸦叫,沈在在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。
“谢谢夫君,我自己可以。”
看着沈在在影子一点点没入黑暗中,李怀远心头的躁动不安更加强烈。
他有些后悔自己昨晚做的事情,便追了上去,“你若是觉得我错怪了你,大可告诉我。”
却碰了一门子灰,沈在在的声音无爱无恨。
“你很好,都是我的错。”
沈在在这态度,李怀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,总感觉怪怪的。
但想到昨夜,他又心生轻蔑。
“那就好,只要你学乖,以后我自然会多来你这儿,不去偏厢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嗯,谢谢夫君。”
沈在在的声音穿过窗棂油纸,带出一股淡淡的桐油味。
之后便听见李怀远远去的脚步声。
当天中午,沈在在桌上难得摆上了肉菜,而且还微热。
只是她并没有什么心思吃饭。
她取出小青用的褡裢包袱,一点点的收拾行李。
一直忙到午后,她擦去额头的薄汗,才发现在李府住了这么多年,竟装不满一个褡裢包袱。
那些和李怀远有点关系的,她全都还给了李怀远。
唯一让她觉得难办的,是她之前和李怀远来往的书信。
当年纸短情长,竟也攒了有小半箱。
看着上面隽秀的字,“啪嗒”一声,泪水忽然晕开了墨水,变得模糊不清。
黑檀木的火折子冒出淡淡黄烟,松香的味道缓缓抚平沈在在双眉。
之后火光渐盛,黄纸卷曲变黑,最后散成烟末......
“结束了,李怀远。”
做完一切,沈在在将褡裢包袱藏在被褥下。
阵阵袭来的眩晕感,让她不得不先躺下休息,“今夜阿父便来接我了,可不能让阿父担心......”
来收拾的下人见碗筷干净,喜笑颜开,两只脚跑得要冒烟,只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一条腿来。
“老爷,我瞧得仔细,沈在在把饭菜都吃了。”
“刚刚人躺着休息呢!”
闻言,李怀远得意的丢出一锭银子,“果然是装的,险些连我也给骗了。”
不安了一上午的心,李怀远可算稳下来了。
“和夫人说一下,今夜我还得去西厢房,早点把尊公交代的事情做了,免得遭他记挂,落个皮肉痛......”
说完,脸上的喜色更盛。
只不过,李府内有人却是不开心了。
自从看到西厢房又挂起红纱灯笼,赵令容的脸色阴郁得像江南的梅雨。
“乐不思蜀是吧......”
而沈在在,她见院门前的那两只红灯笼,心倒是不慌。
适才她又收到家书,原来她哥哥立下赫赫军功,如今已经贵为虎贲中郎将,执掌禁卫,深得皇上宠信。
即便挑明了说,沈在在也不怕。
直到天色暗下来。
荣禧堂热闹非凡,今日李怀远纳粟拜爵,封从二品云骑尉,又拜在右丞相门下。
捡了个六品知县实官当。
李家上下欢腾,一直喝到快子时。
有人贺喜,“怀远兄登殿堂,又兼祧两房,我听说李家大嫂嫂极美,不知道怀远兄能不能拿捏好啊......”
李怀远摆摆手,“诶,随便哄哄就行了,离不得我,想方设法黏上来呢......”
说话间,他醉醺醺的被人扶进西厢房,双手展平,青衣银带,鹭鸶补子栩栩如生。
“沈在在,我已经踏入仕途,看你还如何装清高......”
见他这般样子,沈在在紧咬牙关,眼看就到了约好的时间,终于她心一横,“李怀远,我们和离吧?”
可惜这时候东厢房刚好传来女眷的惊呼。
一直东倒西歪的李怀远蹙眉,出了一身汗,眼中变得清明些。
“令容怎么了?”
脱到一半的衣服,他急忙重新扣上,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我先过去一趟,有什么事一会再说。”
沈在在自嘲的笑了一声。
本来打算和他做最后的告别,看来还是没必要了。
李怀远走到门外,又回头,“我一会便来这里休息,你放心。”
人影消失后不久,沈在在便听见东厢房那边的靡音。
一直到丑时将过,檐角铜铃骤响。
一个男人落在屋顶,白色宽大文袖上,一条贯穿前胸的毛领在夜风中摇动。
玄黑色的甲胄武袖,倒映清冷月光。
沈在在失了神,听见低沉的男声,“你阿兄托我来接你。”
这一刻,她心中所有的苦楚,委屈全都倾泻出来,“李怀远,再见了。”